今天,咱们一起来看一看鲍光胜的人生经历,聊一聊咱们的人生感悟。
一、1979年-2002年:安庆、合肥、中专鲍光胜,出生于1979年,从小在安徽安庆长江边长大。小时候的鲍光胜内心并不安分,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去想象,长江的尽头在哪里、那里有什么。成绩突出的鲍光胜,在1995年考上了合肥一所中专的会计电算化专业。1998年毕业之后,他被分配到安庆一家体制内的单位上班。
上学期间,鲍光胜在安庆和省会之间多次往返,他感慨于两座城市不同的发展速度。在他的眼里,“安庆”号绿皮车,被“合肥”号高铁越抛越远。
工作期间,他曾经试着全身心融入周围的环境。跟同事们一起喝酒、打牌,但随着时间的流逝,他心中的一种感觉越来越强烈: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,我不要困在安庆。
有人看不起鲍光胜的“出身”,认为一个中专生,即便读了博士也是幸运,没什么可以夸耀的。
我想说的是,上个世纪90年代,对普通家庭的孩子来说,中专是比高中更现实的选择。由于中专包分配,能解决就业问题,所以比普通高中更难考。几个月之前嘲讽老教授初始学历低的年轻人,充分暴露了自己的无知和愚蠢,他们大概不知道,从中专走出的院士,一只手可数不过来。
从安庆走出、在合肥上学,回安庆就业,“不甘寂寞”的中专生鲍光胜,做出了属于自己的“小众”选择——自考本科。
二、2002年-2007年:合肥、合工大、中科大白天工作,晚上学习,“职场人”鲍光胜努力学习了四年,为了参加考试,他每年都要去两次合肥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他最终拿到了合肥工业大学计算机专业本科学历(自考)。
本科不是鲍光胜的终点,他深知读硕士没有“自考”这种选择,必须去考全日制。于是,他坚持不懈,克服重重困难,在2005年成功被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计算机专业录取,成为一名硕士生。
16岁,他第一次来到合肥读书,在中专上学。那时候,他对人生还没有清晰的认知,上中专是听从了家人的建议:下一届就不包分配了,应该抓住最后的机会。
26岁,他第二次来到合肥读书,在中科大上学。那时候,他对人生已经有了初步认知。读研是他自己的人生选择:我想过属于自己的生活,我喜欢在校园读书。
在合肥落脚、进985上学,下一站在哪里?“大龄毕业生”鲍光胜,将先后进入两家世界知名企业,碰到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贵人。
三、2007年-2017年:北京、杭州、妻子、微软、阿里越是高层次的院校,就越难取得优秀的学业成绩。在中科大读书的鲍光胜,成绩并不突出,但他出色的实践能力,帮他获得了一个宝贵的工作机会:微软亚洲工程院的软件研发工程师。
去微软工作,是当年很多计算机专业毕业生的梦想。鲍光胜成绩并不突出,为什么会受到微软的青睐?因为他在校期间跟同学一起做了一个语音识别的程序,既符合当时的技术潮流,也符合微软招聘的口味,所以他才能破格入选。
离开中科大,加入微软,鲍光胜从合肥来到了北京。在北京,他遇到了一个贵人。她同样是中专出身,正在攻读古汉语专业的博士。她最终成为了鲍光胜的妻子。她给他提供了出国的机会,鼓励他在学业上继续深造。
2015年,鲍光胜36岁了,他辞职离开北京,来到杭州入职阿里巴巴达摩院,成为一名算法专家。此时的他应该没有想到,两年之后,他将跟着自己的妻子前往苏格兰首府爱丁堡,在一位大师的墓碑前获得人生启迪。
四、2017年-2018年:爱丁堡、妻子、休谟2017年,由于妻子获得了去苏格兰爱丁堡大学做访问学者的机会,鲍光胜索性辞职,带着女儿一起去了爱丁堡。在爱丁堡,他经常外出散步。有一天,他偶然在一块墓地中见到了一位大师的墓碑。
这块墓碑属于休谟。鲍光胜说,他在休谟的墓碑上看到“生于1711,死于_______”,他从中感受到这位伟大的哲学家“调皮”地撕掉了自己最终的年龄标签。他说,在爱丁堡的一年时间,他充分打开了自己,他意识到自己最喜欢的事情是做研究。
是啊,一个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,是可以被打上时间标签的,但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的时间,却很难被统一标准所束缚。
12岁进入爱丁堡大学读书,18岁时就声称自己在哲学领域取得重大突破。26岁完成了《人性论》一书,休谟生前一定想不到,在他去世之后的240年,一位38岁的中国人会在他的墓碑前感受到某种神秘的精神召唤。
爱丁堡的这一年,更加坐实了鲍光胜妻子“第一位贵人”的身份。没有妻子的理解,鲍光胜恐怕很难在工作与学习之间频繁切换;没有妻子的访学,鲍光胜恐怕没机会在休谟的墓碑前思考人生。
五、2018年-2022年:杭州、施一公、张岳、西湖大学2018年,是西湖大学正式获批成立的一年;2018年,是鲍光胜“听”到第二位贵人的一年。他人生中的第二位贵人,是西湖大学校长施一公。在鲍光胜接受采访的时候,他曾经明确地表示:到西湖大学读博之前,他曾被施一公的演讲深深打动。
鲍光胜说:“他(施一公)说他要办一所小而精的研究型大学,民办大学,我觉得这个想法很了不起。我对西湖大学的办学理念也很认同,在我的心目中。我认为西湖大学代表了勇气、创新和探索。”
虽然施一公影响了鲍光胜,但鲍光胜在西湖大学读博的导师却不是施一公,而是他的同龄人张岳,也就是他的第三位贵人。2003年本科毕业于清华大学计算机专业,此后去牛津大学深造并于2009年博士毕业的张岳,于2018年加入西湖大学,担任终身副教授。
从苏格兰回国之后,鲍光胜想要申请博士,就第一时间联系上了张岳,并在张岳的实验室做科研助理工作。
一年后,鲍光胜询问张岳是否可以转成博士,却被张岳以“研究的经验和能力不够”为由拒绝了。鲍光胜并没有气馁,而是继续花时间学习,有问题便请教张岳,终于在2022年收到博士录取通知。
六、2022年以后:中年与青年、追求与停滞、自由与束缚从鲍光胜的人生中,我读到了三对关键词。
第一对关键词是中年与青年。43岁读博士,在人到中年做出这样的选择并不容易。在很多人看来,读书应该是年轻时候做的事,人到中年该踏踏实实工作。在另一些人看来,中年读博,带来的必然是毕业后找不到工作的结果。
在我看来,年龄未必是做选择时最重要的参考因素。先看看鲍光胜是怎么说的?他说:“我希望追寻自己的兴趣爱好,做一些我真的想做的事情,特别是在我解决了一些生活或者说是经济问题之后,去追寻一些自己的理想,这是一个很合适的时机。”
有人会跳出来说他凡尔赛,或者强调他有了经济基础才大言不惭。可你有没有考虑过,也许他今时今日的经济基础,就来自于他的纯粹,来自于他勇于追寻自己内心的热情。
第二对关键词是追求与停滞。鲍光胜说:“我们现在身处在一个终身学习的时代,需要不断学习新的知识,去跟上时代的步伐。”他显然不是一个“死在二三十岁的人”。我们身边呢?有多少人年纪轻轻就放弃了理想和追求,止步不前、安于现状?
在我们对现状感到不满的时候,为什么有人选择积极进取,从零做起,有人却选择吐槽埋怨,两手一摊?
第三对关键词是自由与束缚。常见自由有两种,一种是财富自由,一种是精神自由。很多人的论调是,在达到财富自由之前,不要提精神自由。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想请教,拥有多少财富才能算“财富自由”?才有资格去追求“精神自由”?
常见的束缚有两种,一种是外在束缚,另一种是自我束缚。有很多人把外在评价看得很重,一生学不会自我评价,把自己生存的意义绑缚在别人身上。也有很多人善于自我设限,在没有开始尝试的时候,就用“不可能”三个字催眠自己。
生于一九七九,中专不甘寂寞,自考本科合工大,离职读研中科大,微软阿里成过往,西湖大学来读博。四十三年五座城,三位贵人来相逢。
鲍光胜43岁读博,这个选择在你看来,是否明智?对中年与青年、追求与停滞、自由与束缚这三对关键词,你又有何看法?来评论区聊聊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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